对狂禅一词的使用,一开始就存在两种含义。先说第一种含义。禅宗发展到第三和第四个阶段(注:禅宗的四个阶段,详参看孙昌武教授的《中国佛教文化》,南开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。),出现了呵佛骂祖的作风。在这个阶段,禅宗修行者提出了平常心是道的看法,认为行住坐卧、应机接物、穿衣吃饭等,莫非佛道。因此道不用修,礼佛、读经都是无益的,就是存有求道成佛的一念也是错误的。以至发展到背离经教,呵佛骂祖。如石头希迁的法嗣丹霞天然说:“佛之一字,永不喜闻……吾此间无道可修,无法可证。一饮一啄,各自有分,不用疑虑。”并曾取木佛烤火。他们认为平常心就是佛心,每个人都要自作主人公,做惟我独尊、不受外惑的人。禅发展到这一阶段,又把心性修养工夫变成了任运随缘的生活,使得禅门一时戒律荡然,禅徒混迹世俗。禅宗这种背离经教,呵佛骂祖的现象,就被后人称为狂禅。
清代程朱派理学家熊赐履在《下学堂札记》卷二中说:“须知孟子本静重简默之人,今日距杨墨、明日辟告许,辨论衎衎,迄无宁日,时为之也。朱子之在淳熙也亦然,当年辟五宗之狂禅,订百家之讹舛,殚力竭精、舌敝颕秃,岂得已哉!亦时为之也。”就明确地称五家禅为狂禅。
明显而又普遍的表现就是——我执重!
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谦卑心,畏惧心,恭敬心。盲目过度高估了自力,否定了他力的重要性。
狂想